第一节回更衣室时就冷得像冰窖。徐昕喘着粗气扒盒饭，杜指导拿着战术板，眼神直接绕开他。外面解说还在吹广东领先巴西十分，可镜头扫到角落，年轻中锋球衣干干净净，连汗都没出。导播切到特写，徐昕低头猛捶板凳，白毛巾甩出三米远，怨气从上赛季攒到今天。上个月打吉林刚轰18分17板，隔天训练又坐回板凳啃指甲。

　　助理教练递技术表，杜锋一巴掌拍飞。现场收音里“会不会打球”盖过DJ。徐昕突然冲上去：“换你上去打啊？”杜锋嘴角直抽，手指在徐昕鼻尖抖成筛子。王少杰一口水差点喷队友脸上，曲绍斌赶紧砌人墙。闹剧一起，广东12分优势转眼变7分，巴西队干脆叫暂停看戏。

　　杜锋换人牌摔得震天响。第三节王少杰连吞两犯，巴西小黑中锋笑出后槽牙。篮板连丢三回合，杜润旺蹲底角干瞪眼。徐昕被挪到最后一排，外套罩头当隐形人。杜锋扫了替补席三圈，脖子就是没往那边扭。

　　技术台看得最清楚：内线塌了。王少杰喘成破风箱，巴西后卫78公斤的小身板在三秒区骑马射箭，杜润旺补防慢得像晨练大爷。解说刚说“联防弥补”，那边咣当一记隔扣。

　　末节成了王少杰的受难记。胡明轩突破分球出界，王少杰撑着膝盖干呕。巴西反超那球，他还在半场散步。杜锋叉腰站了五分钟，18分优势被磨成1分。观众席手机高举：“徐昕呢？”配三个呲牙表情。

　　赛后火药味更冲。徐昕第一个冲进通道，队务追喊无门。发布会杜锋全程黑脸：“球员要有纪律。”狠话咽回喉咙。球迷半夜翻出三年前视频：杜锋训徐昕“篮板都抢不到打什么职业？”当时徐昕眼圈通红。

　　数据更扎心：上赛季徐昕防守效率全队第三，护框成功率比王少杰高6%。对上海王哲林被他防到15中4。可杜锋一句“用表现说话”就把他按死。年初徐昕提过出场时间，全队记爆料俩人全运集训为挡拆吵得面红耳赤。外教劝“年轻内线需要犯错”，老帅摔战术板隔壁都听得到。

　　巴西赢球后乐呵呵找徐昕合影，杜锋采访说“交学费”。抖音热搜“杜锋徐昕内讧”，高赞评论：“让年轻人坐穿板凳，您倒是再拿冠军啊？”配图是广东四年季后赛出局比分牌。

　　最后三分钟，杜锋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。巴西罚球时，他瞥向板凳尽头——徐昕把冰袋捂在脸上。技术表“王少杰39分钟”红得刺眼，隔壁224cm的巨无霸却整场只当观众。球馆灯灭，走廊电梯数字从B1跳到1，只剩回声在问：如果当时没吵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？